不动

【希寡】情事 199999 （59）

时间线： 《黑寡妇》→ 《神盾局特工第 5 季》→ 《复仇者联盟3》

挪威, 一个位于欧洲大陆西北角，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西部的国家. Natasha 在9岁时就从资料库里记住了斯堪的纳维亚在条顿语中的直译是“黑暗的地方”, 【 挪威】本身在日耳曼语里则是可以被翻译为“通往北方的路”.   

黑暗之地通往北方的路, 迷失的人能在那里得到宽恕. 北方的北方, 有片冰封的汪洋.

地图上还未被红房标记的地方，成了黑寡妇为自己选的灵魂宽恕之地, Natasha 希望逃到一片红房所不能及的大陆. 

送走了 Yelena 之后，两人就开始打包最后的行李了. Natasha注意到 Hill 一反常态地不时拿出手机查看，她还注意到了Hill眉宇间的一丝不安 “ 今天怎么了？” Natasha看向不远处的Hill轻声问道.

“ 嗯？” Hill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漏了Natasha的话. 转身对上了Natasha的眼神, 再一次把手机放进包里.

“ 你今天有点心神不宁.” Natasha 也停下手里的动作, 看向了Hill “有什么事吗？”

“ 没事. 我只是在等他消息.” Hill 走到Natasha身边帮她收拾起手边的杂物来. 她没有把Coulson的名字说出来，这些年这样的表达似乎成了她们之间默认的方式.

“ 很重要的事吗？” Natasha 知道这个【他】代表着谁. 她继续把手里叠好的衣服递给Hill，让她顺手放进一旁的行李箱里.

“ 没,就是想跟他说一声, 但是一直没回我消息. ” Hill 想着她们上一次分开时的场景，脑子里不停地想象着各种情况“ 他那边之前有点小麻烦，我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 那要去看看吗？” Natasha 从不在 Coulson的问题上越界，她知道Hill跟这个人有着最独特的羁绊. 她知道Hill有多在乎这个男人.

“ 这还不至于，也许是不方便回. ” Hill 安抚地朝Natasha 笑了笑，不希望她操什么心. “ 再说了我这边也没收到什么不寻常的消息，几方最近都还算太平.” Maria Hill这也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她选择相信Phil Coulson能够解决他面临的那些麻烦事，她自私地选择了Natasha，选择了暂时放下一切，去挪威. 

“ 如果真的不放心就去看看吧，没事的. 我在这等你. 我们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Natasha 太清楚 Maria Hill 心里那些纠结了, 她从来都不希望 Hill 需要在自己和 Coulson 之间做什么选择. 

【 我在这等你. 】

每个人生命中的闪光时刻都是无法预判的, 因为也许在外人眼中, 那些场景并不怎么打动人心. 就好像 Natasha 脱口而出的这句话, 对于Maria Hill 来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种个体之间最纯粹、最原始的吸引力. 因为这个世上从来不曾有一个人在原地等待过 Maria Hill. 

“ 没事的，我们都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他也不是因为靠着我们的帮助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我担心他，只是出于情感层面上的东西. 就像我担心你一样. ” Hill 坐到 Natasha身边，伸手拉住了她 “ 眼下这段时间是只属于我们的，Nat. 任何人都不能成为耽误它的理由. ”  Hill 继续小声说道. 她知道自己暂时是无法联系上Coulson的，那个人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处于离线状态，这也是她真正有点担心的原因. 但Hill又不太急是因为她相信他身边的那群人，相信Coulson的那个小团队. 

Maria Hill 轻微焦虑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切换到【扑克脸】模式，Natasha 认得那张脸. “ 那就快点收拾吧，我已经在这里待得够够的了.  ” Natasha 也从来不会以什么过来人的身份去给Hill指点迷津，她觉得有些事只要当事人自己想清楚了，那就算解决了.

“ 我应该明天就能出发.那边我也都联系好了, 弄好了就告诉你.” Maria Hill 向来是个专注于眼前的人，介于 Natasha 目前特殊的身份，所以她们打算分头行动. Hill自己先去搞定那边房子的问题，然后再让Natasha开着Quinjet过来，这样也更稳妥一点.

“ 好.” 望着 Hill 走向卧室的背影，Natasha 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恍惚觉得自己从 Hill 的背影中读到了一丝妥协和刻意的放松. 她想起来自己也很多年没有见过 Coulson了, 但这个男人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生活. Natasha 知道这些年里 Hill 一直都同 Coulson 保持着密切地联系，也知道她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因为距离而疏远，甚至更加深厚了. 同样，这些年里Hill也从来没有在Natasha面前主动提起过Coulson, 从来没有把自己拉进她和Coulson的那些行动里.  “ Maria.” Natasha 忍不住开口叫住了眼前那个人.

“ 嗯？” Hill 转过身看到Natasha仍然站在沙发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 爱, 从来不是要让你去做选择的一件事.” Natasha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叫住Hill，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 但她就是忍不住. 因为这也是Maria Hill 教会她的东西. 

Maria Hill 被这句话震在原地，皱了皱眉 “ Nat？” 她不明白Natasha为什么在眼下讲出这句话.

“ 没事, 就突然想跟你讲这句话. ” Natasha 抬手摸了摸鼻子，想要转移注意力.

“ 是我刚刚的…..影响了你的心情了吗？” Hill指了指自己，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 当然不是！你就当我是在跟你分享什么名言警句吧….” 

Hill 皱着眉头盯着Natasha看了一会，确定了她没事之后便转身继续走向卧室，但她刚迈出步子又突然想起什么，转过了身盯着Natasha“ 不管另一个选项是谁，我都会选你的, 你也是知道吧.  爱, 就是让我只会选择你的最根本原因，因为【我爱你】. ”  这是 Maria Hill 给出的答案. 

【 因为我爱你 】

Natasha被Hill严肃的样子逗得想笑，却也被这样毫无顾忌地坦白撞得心头发软 “ 这是来自Maria Hill的名言警句吗？”  这种直白的情感表达似乎越来越频繁地发生在她们的生活场景里. Natasha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正常的，普通人的生活中是否也有着这么多的情感表达时刻，她真的不知道，所以她打算有空去套套Clint的话。

“你的引用我记下了，但是对我不太适用噢.  我去卧室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带走的.” Hill 背着身朝 Natasha 挥了挥手, 没有等着她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因为 Hill 相信她们未来还会有无数的时间来继续这种零碎的谈话. 

Natasha 上一次离开俄亥俄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么的生活，或者说她不愿意去想再一次回到红房后的生活. 可这一次，当她按下 Quinjet 启动器的那一瞬间，透过闪烁的显示屏她放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历史, 似乎在这一刻重叠，但又不同.  因为这一次，她知道有人在远方等着自己, Maria Hill 在那里. 这样的未来是 Natasha 没有期盼过却正在经历着的东西.  眼下所有她能够瞥见的未来的尽头，那里都是 Maria Hill. 

 她们在奥斯陆的生活进展很顺利, 当然一切都要感谢 Maria Hill 爽快地给出了让房东满意的金额, 顺利收下了这栋坐落在森林公园附近的僻静度假屋. 独立的小片林场，良好的隐蔽性, 不会有外人的打搅也没有需要寒暄的邻居，几公里之外也有间小咖啡屋.

奥斯陆的冬季是漫长的，对于不想去跟游客一样凑热闹往雪场扎堆的两人来说，她们有足够的时间窝在暖和的房间里计划生活.  两人花了一周的时间来布置房间，开车去附近的镇上采购家用，去超市里买了大堆东西来填满冰箱. 因为是旅游季所以也没有人会额外注意大采购的两人，对于当地人来说，眼下她们跟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是一样的.

第二周，生活开始步入正轨, Liho也逐渐适应这栋新房子，每天早上都会巡视一遍它的新领地. Maria Hill会在工作日的早上七点半起床，是的，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Maria Hill也遵循着正常的作息时间表; Natasha 则是会睡到八九点才慢悠悠地起床. Hill 会利用早上那点作息差去完成自己的事, 喂饱Liho, 洗个澡，在书房里看看书，或者是整理一些东西. 等着Natasha睡醒，Hill就开始准备早餐，两个人再磨磨蹭蹭地吃了饭. 收拾完东西她俩就喜欢窝在沙发上选一部电影，或者Hill继续看她的书，Natasha 就躺在Hill身边玩自己的; 反正读书看报这种事黑寡妇是不喜欢的.

下午，Natasha 就会带着 Hill 在一楼的休闲厅里开始一些热身运动和体能训练. 经过一周的训练，Natasha发现 Hill 是一个任何老师都会喜欢的学生，天赋高、有悟性、从不抱怨、还胜负欲强. 当然这也是 Natasha 第一次真正见识到 Hill 的实力;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 Yelena 当初会认为 Hill 也是她们这一行的杀手.  Maria Hill 的近身格斗能力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厉害，招式干净利落又敢下狠劲; 当然比起大名鼎鼎地黑寡妇，还是差了一截儿. 

Natasha 把自己所有的本事，掰开了揉碎了全部仔细地教给了Hill. 过去这些年，Natasha 独自承受了红房带给她的那些伤害，如今她又把那个吃人系统里有价值的东西都输出给了Maria Hill.  Natasha 把自己所有的弱点都摊开摆在了Hill眼前，招式上的漏洞，思维上的漏洞，还有世上曾经最厉害的那张杀手网的漏洞. 

在奥斯陆的日子, Natasha 终于开始正视红房在自己生命中的位置. 那个系统把她训练成了世上最顶级的杀手，把她培养成了最厉害的间谍; 她拥有常人所无法企及的知识储备，拥有最敏捷的思考能力; Natasha无法否认这些都是红房带给她的. 红房把她培养成了一个杀人机器，也教会她了最顶级的生存能力.  

当 Natasha 真正来到这片她理想中红房所不能及的土地时，她竟然开始“感谢”红房带给她的东西. 黑寡妇为自己选的灵魂宽恕之地, 当 Natasha 到这里时她才意识到，Maria Hill 的爱才是那股真正救赎了自己的力量. 

【“ 爱, 从来不是要让你去做选择的一件事.”】

【“ 爱, 就是让我只会选择你的最根本原因，因为【我爱你】. ”】

Maria Hill 千万次跟随在黑寡妇的身后，辗转地揣度试图再现黑寡妇眼中的世界，当她越过所有困难与黑寡妇并肩立于那片战场时，她才真正看清了自己心底想要抓住的那些东西.

Natasha Romanoff  千万次直视着指挥官的眼睛，她以为那是自己在深渊中仰望的灯塔, 而当她终于坦荡地站在指挥官面前，她才第一次敢于正视了独属于自己的那片星空.